赚钱快些再快些吧,咱爸妈老的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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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9-18 13:51:41

1. “来,多吃点肉,你看你在外边工作,都瘦了。” 伴着这声话语,一块全是瘦肉的火腿落进了我的碗里。 我不由得瞄了一眼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心里暗自苦笑,是不是在所有母亲眼里,自己在外的孩子都是没吃好,都是瘦了,哪怕这个孩子分明已经胖成了一个球。 爱果然是盲目的啊,尤其是父爱和母爱,不讲道理,不顾事实,就是爱你。 眼睛往上抬,视线扫过妈妈给我夹菜的手,我心里霎时一震。是有多久没有好好看过这只手了,它怎么变得这么苍老羸弱了? 很久了吧。 从自己上了大学,开始兼职打工,经济独立,不再从这只手里接过学费和生活费时,就没再留意过妈妈的这只手了。 这只手,曾把我抱在怀里,牵着我过马路,牵着我上学,牵着我长大。 这只手,在我调皮的时候打过我,我的脸上、屁股上都留下了它的痕迹,它让我痛,也让我哭。在我哭泣的时候,它又伸过来,擦拭我的眼泪,抚摩我的脸庞,温暖又柔软。 这只手,在我眼里,一度有着神奇的魔力。它能用旧报纸给我包很好看的书壳,也能用黄瓜茄子西红柿这些寻常果蔬给我做喷香的饭菜,它还能给我缝补漏了的口袋和绽开的裤裆。 可现在,这只手老了,它不再有力,不再鲜活,显出衰败的气象,遍布褶皱和老茧,就像久旱后龟裂的土地。 是什么伤害了它呢?是什么打败了它呢? 是时间,是岁月吧!是生活,是困苦吧! 2. 小时候,家里很穷,生活很苦。 贫穷的记忆仿佛原罪,深深的烙印在脑海里,印刻在内心深处,任童年的快乐再盲目天真,也掩盖不了,抹除不去。 很多时候,家里的饭桌上四个菜都是土豆:炒土豆丝,炸土豆片,酸菜土豆汤,土豆泥炒茄子。更多的时候,饭桌上甚至没有一碗像样的菜,我们就着妈妈腌制的咸菜,泡着酸菜汤,努力的吞咽饭粒。 幼小的心灵不为贫困所欺,只为慈爱而满盈。 我和哥哥没有埋怨过为什么我们家吃得比别人家差,为什么我们哥俩的衣服不如别家小孩的那样合身,那样少几个补丁。因为我们知道,爸爸妈妈真的是给我们提供了他们力所能及的最好的生活和毫无保留的爱。 印象很深的是,有一次吃晚饭时,爸爸抬出了一碗饭,自顾自的吃着。我说,爸,那饭馊了,不能吃了。爸爸头都没抬,含混的说,还能吃,没馊。哥哥说,那分一点给我们,一人吃点。爸爸说,你们哥俩个就吃今晚煮的,我吃这个挺好。 那个时候,我读小学三年级了,不再是什么也不懂的小屁孩了,生活已经告诉了我,现实可以有多残酷,人可以有多无奈。 我眼前的世界模糊了,我伸出去的筷子戳到了饭桌上。我忍着,我死死忍着,眼泪没有落到碗里,可是我却觉得,我吃的每一粒饭都是咸的。 明明馊的那碗饭是爸爸在吃啊,为什么我碗里的饭也这么难以下咽呢? 3. 爸妈为了改变贫穷的家境,供养我们哥俩上学,给我们提供好一点的生活,做出了百般尝试,付出了全部努力。 爸爸曾当了八年的小学民办教师,教书是他热爱的事业。可就在转正在即的时候,他毅然决然的走下讲台,走入地下,弯下身躯,当了一名矿工。 没办法啊,我这个小淘气降生了啊。那是 1992 年,当时爸爸教书的月工资是 58 块,而下煤矿去挖煤能拿到 400 块的月收入。因为我,爸爸别无选择。 后来,煤矿的收益不复当初,进城务工成为农村新的潮流。爸爸又走上地面,走进城里,当了一名泥瓦匠。手里一砖一瓦建设着城市的高楼大厦,心里一块两块的计算着收入,想到我和哥哥下学期的学费又有着落的时候,不知道爸爸砌砖的手有没有更轻快更有力。 爸爸进城务工后,家里二十几亩地的农活都压到了妈妈一个人的担子上。那个时候,我和哥哥已经比妈妈高了,可力气还没这个矮我们半个头的农村妇女大。 她挥动锄头,向沉默的土地索要秋天的收成,动作简洁有力,偶尔直起身,用手背擦擦汗,又接着一锄头一锄头的挖下去。她背起背篓,背篓里装着堆得尖尖的玉米或土豆,还不时转过身,问周末从学校回家帮忙的我们哥俩,重不重,累不累,重的话,拾一些到我篮子里来。 重!近一百斤的粮食当然很重。累!烈日下负重前行,汗湿衣襟,当然很累。可,妈妈,你背的不是更多吗?我们哥俩只背了这几个周末,你却背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你难道不是更累吗?为什么,你回头问我们重不重时,笑得那么柔和温暖,好像为我们扛起生活重担的并不是你一样? 粮食的价格持续走低,从土地里刨食越发困难了。妈妈心思活络,在农忙间隙,在乡镇赶集的日子,到街边摆了个小摊,做点饮食的小生意。 刚结束了一整天劳累的田地劳作,披星戴月而归的妈妈又趁着夜色,在厨房里忙碌,准备第二天要上街卖的食材。她微弯着腰,快速的挥动锅铲。她的腰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日渐佝偻的吗? 到底是哪一年,是哪一天,那根支撑着我的天空的脊梁被贫困的生活压得倾伏向大地呢? 我不知道。去探询这个答案,会让我心里泛酸,眼中落泪。 4. 落在岩石缝隙里的种子,没有温室花朵那样娇柔脆弱的资格,它只能顽强的拱出嫩芽,它只能以抗争的方式长大。 我和哥哥在学习上都很努力,在爸妈欣慰的目光中,双双考上了重点大学,毕业后在城市里找到了稳定的工作。 我原以为,我和哥哥早已成年,也已参加工作,我们已经长得足够高也足够茁壮,高壮到足以接替爸妈,撑起家庭的重担,让他们歇一歇了。 我多想对爸妈说,爸,妈,别那么劳累了,停下来吧,你们辛苦了大半辈子,也该享享清福了,就让我们哥俩给你们养老吧! 可稍显寒碜的工资和日渐走高的房价让我乖乖闭了嘴。我在这个城市里一无所有,空有一颗孝心和一腔热血,但是没有钱。 爸妈仍弯着身躯,流着汗水,劳作着。他们的身体不像壮年时那么强壮有力,劳苦和岁月联手,摧残了他们。他们变得衰老,变得瘦弱,带了一身的病痛。 我想,晚几年买房又如何,晚几年结婚又如何,不能再让父母如此辛劳了。我说,爸,妈,房子钱我自己攒,你们歇下来吧! 爸妈眼睛一瞪,不给你操持了早点买房结婚,我们心里怎么放心得下?我们多少赚点钱,也能快点帮你凑够首付。你和你哥就是我们的盼头,你们工资不高,我们做父母的不帮衬儿子,怎么行?我们的,就是你们的。 我很想反驳,可是我没有底气,我也说不出话。 我即便找了稳定的工作,也不过是个从农村蹦出来的凤凰男,在城市里毫无根基,想扎下根来就得拿钱去填,可我真没有足够的钱让父母可以放心歇息,至少,目前没有。 5. 努力工作,提高职业技能是一方面,八小时工作之外的业余时间也不能闲着,我开始接点私活,赚点外快。 淘宝京东这些购物网站,我很久没有打开了。街也很少逛,身上穿的衣服还是三年前买的,款式已经过时了,但我把它洗得很干净。 我尽一切可能去努力赚钱,也尽一切可能去认真攒钱。 我想要赚更多更多钱,我想要攒很多很多钱。 你可以说我总是谈钱很俗很市侩,但你知道没钱很穷很无奈吗? 你可以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但你知道我最大的问题就是没钱吗? 你从来都不懂没钱的困苦和生活的贫瘠,那你也不会理解,我为什么俗不可耐的宣称我要钱,我要很多很多钱,并且不顾姿态的去努力赚取。 其实,不是我需要那么多钱啊,是我的父母需要啊! 爸妈的身体不好,近年来日渐消瘦,时常咳嗽,药就没断过。我该带他们去做个全面细致的检查了,他们常年的病痛也不能总靠药压着,该手术就手术,该理疗就理疗,该调养就调养。 爸妈年纪大了,我和哥哥在外工作,他们身边也没个照料的人。我该在城里买个大点的房子,把爸妈接过来,以前是爸妈照顾我的衣食起居,现在就让我来给爸妈做一顿顿饭,添置一件件衣裳,问一声声冷热吧! 爸妈劳累了大半生,从来没有真正享受过生活。我该教他们使用微信,在他们转发的养生文或鸡汤文下点赞。他们要去跳广场舞也好,要去公园散步也好,要去找其他老头老太太唠嗑也好,他们应该有时间,有闲暇,有心情。 妈妈一直羡慕别的老太太戴的金银首饰,她自己用硬币找人打了一个戒指戴着。做儿子的,怎么能让自己的妈妈这么寒碜?我该给她买个银戒指,要买好的,贵也不怕,她看到戒指在阳光下闪的光泽,一定会盯着看好半天,欢喜得合不拢嘴。 爸爸一直想开车,忙里偷闲,年纪大了也去考了驾照,只是一直没钱买车。做儿子的,怎么能让自己爸爸的心愿成为无法实现的幻想?我该给他买辆车,不必是什么名牌,但性能要好,马力要足,爸爸开着它跑在路上,一定会恢复些许年轻时的意气风发吧! 看来,要让爸妈的晚年过得安康富足,顺心如意,我需要的钱真的不算少。 可我赚钱还是慢了些。每次回家,再见到父母,他们的背又佝偻了些,他们的皱纹又深了许多,他们的白发又多了不少。 我们有什么理由懈怠呢? 我们有什么理由不更加努力去赚钱呢? 他们老得这么快,我们赚钱再慢下去,就真的来不及了呀! 本文来自《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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